西安昆明池七夕公园雕塑。
视觉中国供图

8月22日是我国民间的传统节日七夕，这是一个以牛郎织女传说为载体，以祈福、乞巧、爱情为主题的具有浪漫色彩的节日。相传，这天是牛郎与织女一年一度在“鹊桥”相会的日子，所以七夕被许多人誉为“中国情人节”。

牛郎织女传说源于古人的天象崇拜

牛郎织女的民间传说起源于自然天象崇拜。我国古人很早就开始探索宇宙的奥秘，并由此演绎出了一套完整深刻的观星文化，牛郎织女就是我国人民最早的关于星辰的故事。

早在西周时代，先民就以“牵牛”“织女”命名在银河两端遥遥相望的一对星宿。在周代的《诗经·小雅·大东》中，也出现了有关织女、牵牛星宿的记载，牛郎织女的故事即从牵牛星、织女星的星名衍化而来，被认为是牛郎织女传说的萌芽和胚胎。

牛郎织女的故事最早产生于战国时期，曾出现过多个不同的版本，经过千百年的流传和发展，故事越发完整和曲折动人。广为流传的一个传说是：织女是天上编织云锦的女神，而牛郎是人间勤恳忠厚的农民。一次，织女偶然遇到牛郎，一见钟情，就下到凡间与牛郎结为夫妇，并生下一男一女。但是人神恋爱是违反天条的，玉帝就派人把织女抓上天庭。牛郎看到妻子被抓走，立刻将一对儿女放入箩筐，用扁担挑起箩筐，疾步去追织女，眼看就快要追上了，王母娘娘却拔下头上的玉簪，划出一条银河，阻断了两人。后来，王母娘娘怜惜他们夫妻日日隔河相望的坚贞爱情，允许他们每年七月初七相会一次。这一天，人间无数的喜鹊飞上天来，用身体搭成一道跨越天河的鹊桥，使牛郎织女得以在鹊桥相会。

后来，每到农历七月初七，未出嫁的姑娘们就会来到瓜棚豆架之下，抬头仰望壮阔璀璨的星空，辨识着茫茫银河两边的牛郎星和织女星，希望能听到牛郎织女倾诉衷肠的私语情话，以寄托自己找到美满婚姻的心愿。于是，依据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，逐渐形成了七夕节，并在2006年入选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

牛郎织女的“发源地”何处寻？

在我国古代，许多民间传说都会被附有“真实”的发源地，比如《白蛇传》中许仙和白娘子的故事就传说发生在杭州西湖。那么，牛郎织女的故事发生在哪里呢？

当前对牛郎织女传说的发源地一直存在争议，全国曾有11地同时“申遗”为牛郎织女的“正宗”发源地，最终在2008年公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时，有关部门把陕西西安市的斗门镇（现为斗门街道）、山西和顺县的牛郎峪村、山东沂源县的燕崖乡3个地方，并列批准为“牛郎织女传说”发源地。

西安市斗门镇以汉代的牛郎织女石像作为实物见证。公元前120年，汉武帝为了训练水军，在西安市斗门镇一带开凿昆明池。为了上应天象，在池东西两岸分别刻制牛郎、织女的花岗岩雕像，两座雕像隔河相望，以昆明池象征天河。唐德宗贞元14年（公元798年），在斗门镇修织女庙，设案供奉，庙中楹联、石像、壁画等等，无不与牛郎织女、七夕文化密切关联。

山东省沂源县燕崖乡的特色是拥有与牛郎织女故事相关的古建筑：织女洞和牛郎庙。牛郎庙建于明代，大殿塑有牛郎及其子女像，旁卧金牛塑像一尊。织女洞始建于唐朝，位于大贤山腰悬崖峭壁上，传说是西王母囚禁织女的地方，洞内塑有王母、织女彩色塑像。两个古建隔沂河东西相对，与天上“牵牛星—银河—织女星”的传说实景遥相呼应。

山西和顺县自古以来就流传牛郎织女的传说，不论是地方志中早有记载的天河梁、牛郎峪、南天池等地名，还是如今当地的牛郎沟、天河池、织女庙、相思背、喜鹊山等景物，都与故事中地名相对应。现在的牛郎织女风景区，内有宣传爱情文化的情人谷、世界爱情邮票博物馆等，以牛郎织女故事传说为主题的七夕民俗文化活动在这儿非常活跃。

牛郎织女虽然不是真实的历史事件，但它作为几千年口口相传的民间传说，是百姓价值观和情感的一种表达。爱情传说与地方景观的耦合，更会给人带来一种如入幻境的美妙之感。

眼下又快到七夕节了，热恋中的男女不妨选一处牛郎织女的“发源地”去看看，让无边浪漫穿越千年，将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演绎出现代浪漫。

（作者为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、北京作家协会会员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