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科普时报》“余生趣潭”栏目,今天刊出了第168篇文章《布达拉宫:世界屋脊的明珠》,它又是此栏目派生之“中国古代重要发明创造”专题的第30篇作品。
栏目“当家人”王渝生先生,年逾八十,自称“80后老顽童”。他学数学出身,成为中国第一位科学史博士后,专事科学史研究多年,曾任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副所长、中国科技馆馆长,是一位享有盛誉的科学史家和科普专家。
《科普时报》的读者朋友,近7年来基本上隔周就能从“余生趣潭”栏目上读到一篇千字文,间或两千字,可谓洋洋洒洒,风趣幽默,图文并茂,雅俗共赏。王渝生博学多识、笔下生花,是个多面手杂家。3年前,在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的日子里,他特别在“余生趣潭”栏目新辟一个“中国共产党与中国科技发展”专题,挖掘出中国共产党人在党的早期甚至建党之前就提出的有关“科学救国”的一些珍贵史料,视角独特,立论新颖,广受好评。
这位前辈科学史家的深遂眼光和独到见解,我是亲身感受过的。有一次,我同他一道参加一个重要图书奖项的评审,终评讨论时就同一类别的两本数学史读物谁“上”谁“下”问题,评委们出现了意见分歧。一位评委认为,那本外国人谈几何起源与发展的书,内容几乎没有论及中国古代数学家的贡献,应该拿下。王渝生当时激动地“跳”出来辩说道,那本几何书没怎么提中国古代数学,其实倒是无可厚非的。因为,中国古代数学是以算术和代数见长,几何是古希腊的长项,我们要实事求是地具体情况具体分析,不能“感情用事”。
“余生趣潭”栏目的诞生,有个特别的缘由。2017年6月30日清华大学科学史系成立,王渝生与我都受邀参加成立大会,我们听到了杨振宁先生在会上的发言:“关于科学发展的记录和介绍工作有很多发展方向,一个方向是要跟近代科学的发展紧密地、近距离地结合在一起;另一个方向是要注重通俗地介绍科学的发展历程。”他呼吁和号召更多的年轻人从事科学史研究和科学普及工作。会后王渝生对我说,非常赞赏杨振宁的提议,我们应该也可以做些什么,呼应一下。他还引述国际科学史学科创始人乔治·萨顿的话说“科学史是人类发现客观真理的历史”,“科学史应该是所有人类活动的历史的核心”。
将近3个月后《科普时报》创刊,我和王渝生见面,郑重邀约他给《科普时报》撰稿。他提出,可以开个“余生趣潭”栏目,以正话闲说的方式,聊一聊他所亲历或见识的各种科学事件、科学人物和科学话题。于是,我俩一拍即合……
2021年9月17日,《科普时报》创办4周年之际,王渝生写了《杨振宁与中国的科学史和科普工作》一文。当时挂职于王渝生家乡重庆的我读到这篇文章,不禁回想起当初商议“余生趣潭”栏目时的情景,真是令人感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