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11月21日,主题为“后基因组时代的基因功能研究”的中国科协青年科学家论坛第80次活动举办。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、中国科协主席的周光召院士应邀出席。他刚走进会场,与会代表就纷纷以“副委员长好”“主席好”“院长好”打招呼致敬。周光召示意大家坐下后,遂严肃强调:“我们今天召开的是学术会议,这里没有副委员长,也没有主席和院长,只有教授、研究员、博士,每个人都是平等的,大家尽可能自由、平等地研讨问题。”
这就是周光召在学术领域给笔者留下的最初印象:平等、自由。在学术会议上,每个参会者都是平等的,都可以自由发言,周光召可谓率先垂范。
2007年9月27日,中国科协海外智力为国服务研讨会召开。
在这次座谈会上,周光召希望海外学者多了解国情,站在爱护祖国、关心祖国发展的角度,多提着眼未来、考虑全面、科学合理的意见。他风趣地说:“其实,现在一些有争议的问题,最初也是采纳了‘海归’们提出的意见。比如,目前中国名牌大学百分之五六十以上的校长都是‘海归’,对SCI(科学引文索引)的膜拜不就是他们搞出来的吗?这种评价科研成果的指标体系一段时期起过好的作用,但现在负面影响也日渐显现。”
周光召讲到当时中国的学术气氛,如对权威的无端敬畏和盲目崇拜,不习惯学术争论、质疑。他寄语海外学者:“你们在这方面的顾虑就少多了。希望你们中有人学成归国后,能营造一种新的有利于科技创新和发展的学术氛围,积极影响国内的学术环境。”周光召语重心长地补充道:“你们回国后可千万不要很快也被同化,那可就太糟糕了。”
这就是我所认识的周光召:热爱祖国,求真务实,关心青年,鼓励创新。
(作者系中国青少年科技教育工作者协会副理事长、科学普及出版社原社长)